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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 前方是福是祸
秦如海上下打量着罗云,见其年纪颇轻,口中感慨道:“我本来还以为罗少侠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,如今一看,真是自愧不如啊,真是长江后推前,一代新人胜旧人啊。”

 二人寒暄片刻,秦如海请罗云到前厅用茶,罗云本说出自己来意,可秦如海丝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,又吩咐下人安排酒宴,要与罗云把酒言,罗云无奈,只得先将来意收回肚中。

 酒过三巡,罗云将来意说出,希望秦如海能帮他找到那个假冒客栈伙计的人,秦如海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,摇了摇头有些为难道:“罗少侠,非是我不愿帮忙。

 只是这金陵城实在太大,我也没有把握能否找到那人。”罗云见秦如海有推之意,急忙说道:“前辈,我听闻但凡有江湖中人前来金陵,都要先来府上拜访前辈,前辈能否再仔细想一想,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。”

 不料秦如海闻听此言后面色忽然一变,沉声道:“罗少侠何出此言,我这里又不是官府,为何只要来人就必须先来拜访我,这话在这里说说还好,若是传到太守大人的耳中,只怕我秦某后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。”

 罗云见秦如海突然变了脸色,一时有些措手不及,心中暗道都说秦如海此人颇为豪大气,依我看来,怕是沽名钓誉之辈。想来在这里必然得不到结果,当下便要起身告辞。哪知罗云方才起身,肚中忽然一阵腹痛,这疼痛有如刀绞一般。

 瞬间额头就暴起了黄豆大的汗珠。罗云急忙运起青木真气,不料却是毫无作用,腹中剧痛越演越烈,像有什么东西在腹内翻江倒海一般,罗云忍不住跌倒在地,眼前一片漆黑,最后见到的是秦如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…

 ***上文说到如玉和林落二女神秘失踪,罗云听得客栈老板的指点,前往秦府求助,秦如海久仰罗云大名,安排酒宴,不料其包藏祸心,酒宴中竟然暗中下毒。罗云本用青木真气解毒,不料竟是没有半分作用,又兼腹痛如绞,竟是就此昏死了过去。

 待得罗云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中,房内点着蜡烛,没有窗户,只有离屋顶不远的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用来透气。

 罗云盘起双膝,运起内功想要查看一下体内的情况,哪知一运之下竟是内力全无,不由大吃了一惊,这种情况与先前北海城中遭林若海暗算之后如出一辙,莫非林若海也来了金陵不成?!

 就在此时,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,就见秦如海面得意走了进来,低头看着坐在上的罗云,笑道:“怎么样,罗少侠,住的还满意吗?”

 罗云看着秦如海这张得意洋洋的脸,怒从心底起,猛然一跃而起,双掌往其前狠狠拍了下去,这一样突如其来,若是换了以往,这秦如海非得被这一掌打成重伤不可。

 罗云双掌齐出,却忘了此刻自己内力全无,拍出的手掌绵软无力,有如棉花一般打在秦如海的口。

 秦如海冷笑一声,随手一挥,将罗云重重摔在了上,冷笑道:“罗云,你还以为你内力无双呢,告诉你,如今只要我动一动手指,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。”说着发出一阵大笑。

 罗云怒不可遏,指着秦如海的鼻子说道:“秦如海,枉你也算是一方豪杰,竟做如此下作之事,若我有朝一能够出去,定要戳穿你虚伪的面目,让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。”

 秦如海闻言猛然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,继而双目紧紧盯着罗云,怪笑道:“罗云,你当真以为我就是秦如海吗?”

 罗云一惊,他从未见过秦如海,自然不可能认识他,如今听眼前这人的言语,似乎他并不是真正的秦如海,既然如此,那此人到底是谁,真的秦如海又去了何处?!且不说罗云被困秦府,再来说说杨敛夫妇。

 他们夫妇二人与罗云等人在岔道分手,独自前往黄河渡口,身后杀声震天,杨敛回头一瞧,见那飞鱼帮的帮主任天野满脸狰狞,带着众多手下紧追不舍。

 杨敛此时身上挂彩无数,体力也有些不继,脚下踉踉跄跄跑着,好在其夫人吴氏也曾练过一些青木令上的武功,倒也不至于拖累他。

 二人一路奔逃,尚未到得渡口就已被追兵追上,杨敛拼死厮杀,身上满是鲜血,头发散,口中狂呼吼叫,将一身武功发挥到了极致,任天野见他刀法虽

 但刀势疯狂,每一刀都带走一条人命,又恐自己手下损伤过多,遂令众人只围不攻,将杨敛夫妇困死。杨敛二人且战且退,一路退至一片林子里。

 此时天色已黑,林中伸手不见五指,二人手掌紧紧扣在一起,急往林中深处行去。任天野急困死杨敛,又见这林子实在太大,怕杨敛会从另一处逃,急忙让众手下钻入林中,尾随杨敛足迹而去。一行人追击良久,却始终不见杨敛踪迹。

 任天野心下有些焦躁,走到一处树下仔细查看,众多手下打着火把,将林中照得有如白昼一般,任天野仔细查看附近,见一条血迹歪歪扭扭往林子深处而去。

 他蹲下身沾起一丝血迹,放在鼻尖前仔细闻了一下,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鼻,引得任天野精神一振,他又紧走几步,见血迹渐渐变淡,急忙下令众人沿着血迹一路追赶。

 任天野引着众人又追了片刻,眼见血迹逐渐变淡,却仍未有杨敛的踪迹,任天野心下愈发急躁起来,若是在此地失去了杨敛的踪迹。

 再想找到他,不知要再耗费多少时间。任天野口中叫骂连连,驱使着众多手下分散寻找,一行人呈扇形往前搜索,各个手拿钢叉,眼睛紧紧盯着前方,生怕会有一丝疏忽。任天野引着几个亲信走在中间,蓦然间,耳中听得一声惨叫,似乎是从左手边发出来的。

 他急忙带人赶了过去,只见一人倒在了地上,腹间一道刀伤几乎贯穿了整个身体,看着令人触目惊心,那人双目圆睁,口中鲜血如泉一般涌出,数息后用力蹬了蹬腿,就此一命呜呼。

 任天野抬头环顾四周,见周围林子一片静谧,只有火把发出的声音,顺着火把看过去,见众多手下皆是面有疲惫,任天野心中长叹一声,遂下令让众人原地歇息。

 众人闻言心神一松,大都直接躺倒在地歇息,任天野靠在一棵树干上思索着办法,一个心腹从旁凑了过来,小声说道:“帮主,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。”

 任天野皱着眉头转头看了那人一眼,将手一挥,示意他说下去,那人想了一下,道:“帮主,我们飞鱼帮一向在水上讨生活,若是在水上打斗,江湖中也没有几个帮派是我们对手,我们何必舍弃这长处,来这林中与杨敛周旋呢?”

 任天野闻言眼睛一亮,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我飞鱼帮擅长水上打斗,飞鱼阵可说是水上第一大阵,就算是绝世高手落入这个阵里,也得掉一层皮。”

 那人见任天野点头,急忙又道:“帮主,我先前曾听得那杨敛要去金陵,既然他要去金陵,势必要渡过黄河,我们何不在黄河上截杀他,只要他上了船,凭借我们飞鱼帮的实力,还怕他走了不成?!”

 任天野越想越是这么个意思,不由哈哈一笑,转身拍着那心腹的肩膀连连夸奖,那心腹出一脸谄媚的笑容,不停讨好着任天野。一番计较之后,任天野决定在水上截杀杨敛,遂带着众多手下退出林子,临走前又心生一计,留了少数手下在林子里,让他们夜摇旗呐喊,扰杨敛心神,又装出大队人马的样子。

 在身后追着杨敛往渡口而去。杨敛夫妇一路仓惶奔逃,待逃入林中后方才松了口气,又见身后追兵不止。

 杨敛无奈孤身返身杀了几名飞鱼帮的帮众,又担心吴氏安危,急急赶了回去,夫妇二人会合后,再度往林子深处钻去。

 夫妇二人不停奔逃,双手紧紧扣在一处,待过得片刻后方才停下。杨敛凝神细听,听不到任何追兵的动静,如此方才长吐一口气,回头对着吴氏笑道:“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,夫人还是先歇息一下吧。”

 吴氏见杨敛此时浑身大汗淋漓,汗水混着血水将其前后背尽皆染,又见其面色惨白,头发散贴在脸上,模样甚是狼狈,不由心中一疼,柔声道:“趁着追兵未到,夫君还是先歇息一下吧,妾身也曾练了一些青木令上的武功,虽说不能助夫君杀敌。但也不至于拖累了夫君。”

 闻听此言,杨敛苦笑一声,长叹道:“如此种种,皆是因这青木令而起,也不知前途是福是祸。”

 吴氏坐在杨敛身旁,脑袋轻轻靠在杨敛的肩膀上,柔声道:“妾身因为这青木令而得以续命,夫君又因这青木令遭人追杀,至于前方是福是祸,全在夫君一念之间。”  M.6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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