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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 一二零 未尽的义务
在李察身后,构装骑士接连出现,他们的队列和离开时同样严整,气势却更加高昂,那凝而不散的杀气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团淡淡的血雾,让他们看上去都是浴血而行的杀戮者。许多构装骑士都带着伤,魔骑也同样受伤不轻。所有骑士的掷矛全都用尽了,过半骑士的骑不见踪影。挂在魔骑身侧的双手巨剑剑锋上也全是缺口。归來的构装骑士只有一百八十余骑,有十几名构装骑士永远沉睡在林海中。

 在深黑色的林海中,发生的那场战斗至今仍在李察、乃至每名构装骑士的心中徘徊。那是难以形容的经历,李察率领着构装骑士头撞进了守护流氓的包围圈内,然后干脆利落的杀了出來。随后李察再次掉头,重新冲入到守护流氓阵中,然后又杀了出來。一天一夜的战斗,就是反复的冲锋、格杀、转进中度过的。构装骑士们惟一的休息,就是在林海中走向下一处战场的路途上。

 流氓猎手,战争树人,魇兽骑士,乃至被德鲁依驱使的猛兽,李察和他的骑士们遇上了几乎所有类型的守护流氓。但是无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,都会在这支构装铁骑面前被无情粉碎。构装骑士们几乎都忘记了路上遇到了多少次阻击,到了后來,只要有任何守护流氓敢在他们面前出现,都会被嗷嗷嚎叫的构装骑士们斩杀、撕碎。

 当一棵生命树出现在视野中时,构装骑士们就知道了这一战最终的目标。围绕着生命树,部落里的守护流氓们进行了殊死的抵抗。但是杀红了眼的构装骑士们却更加凶残,在生命树下,构装骑士们终于出现了伤亡,可是每一个构装骑士倒下,都像是给其它人服下了一剂嗜血药剂!

 这个部落最核心的抵抗力量就是一株战争古树。这个恐怖的战争机器挥舞着坚硬如钢的大枝条,已经先后把三名躲避不及的构装骑士连人带马砸成了泥。但是更多的构装骑士前赴后继地冲上,围攻这株高达五十余米的庞然大物。各种光的掷矛摇曳着飞上天空中,再狠狠轰入战争古树的树身里。但是战争古树的防御确实太厚重了,一掷矛只是在他的树身上炸出个个深坑,却沒有造成致命的伤害。

 这时一名年轻的构装骑士跃上半空,竟合身冲入古树树身上的一个深坑,然后以全身之力把战深深刺入战争古树的树心!当战争古树倒下时,这个部落的抵抗终于崩溃了。也许是生死之间徘徊,也许是燃烧了生命带來的辉煌,还有沐浴了古树树心汁的功效,这名本想舍身一击的年轻构装骑士不光活了下來,还突破了原本的位阶限制,成为一名圣域强者!这是李察麾下构装骑士中第一次有人突破圣域。

 此刻回到了永夜部落,李察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骑士,心下极为满意。此次出战,不光是为了摧毁那个名为刺枝的小部落,更多是为了培育手下的构装骑士,要让他们养成凶暴狠辣的气势。神圣同盟很多家族都把构装骑士视若珍宝,轻易不肯有伤亡折损。就象门萨和李察的那场战争,即使战场上处于绝对劣势,门萨也舍不得把构装骑士拿出來,因为李察手上有专门对付构装骑士的黯锋骑士。门萨这样做并沒有错,因为构装骑士的补充和维持都太不容易了。可是自己就是大构装师,手下还有珞琪和一整个构装水线的李察却不愁构装骑士的数量。所以他宁可以损耗一些构装骑士作为代价,以把这支队伍磨练出锋芒。

 至于那名突入圣域的年轻骑士拉亚,就当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。

 李察此行收获还不止于此。刺叶部落被攻破后,李察拒绝了生命树的投降,指挥构装骑士们将生命树伐倒,收割材料。再加上刺叶部落本身的收获,李察最终收获了一颗生命果实,数十片青春之叶,足够做近千把战弓和五十支自然法杖的枝条,另外还有最珍贵的生命树树心。树心被分割成数十份,每份都得由一个骑士携带,这才成功地带回永夜部落。一个意外的收获,则是在生命树树根处发现的一颗火红色的瘤。李察仔细研究后,发觉这是一种名为自然果实的东西,其作用就是能够大幅增强自然力量,并且有一定机率为服用者增加自然之 泉血脉。

 凡是能够提供血脉力量的都是好东西。自然之泉从血脉力量的角度,不如银月流氓的自然生命树。但是它特温和,可以和许多血脉力量并存,这可是罕见的好处。试想,一名本就有了强大血脉力量的强者,如果再多了自然之泉,力量当然会更上一层楼。最终加上这颗自然果实,李察在刺叶部落的收获也接近了三千万。

 在归途上,李察又击溃了两次守护流氓的阻截,才回到了永夜部落。至此,守护流氓们的战力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,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,难以再次投入战斗。

 李察从魔骑上跳下來,指挥着构装骑士把战利品取下來收好。成捆的制长弓、论打计数的自然法杖已经让永夜流氓们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,当构装骑士们把一裁得四四方方的木料搬到生命树下时,两名大德鲁依刹那间目光呆滞!

 片刻后,他们才像疯了一样冲到那些洁白中透着丝丝翠绿的木料前,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。而永夜生命树也在摇曳着枝条,发出唏嘘的哗哗声。

 那是生命树的树心,现在被分割成数十块,象普通木材一样堆在那里。对流氓们而言,生命树就是生命的源泉,是每个流氓赖以生存的基石。高等流氓虽然不象守护流氓那样视生命树为一切,但也对生命树严重依赖。此时此刻,看着生命树的树心被分割,就那样随意堆放着,对永夜流氓來说,这不亚于看到神明在自己面前陨落。

 破碎的生命树心放在眼前,才让永夜流氓们第一次深刻认识了李察。

 这个时候,艾莉婕拦在李察面前,一双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。李察心中竟然有点虚,笑着问:“怎么了?”

 “以后别给我留守的任务!”艾莉婕一字一句地说。

 “留守很重要啊!永夜生命树这么重要,除了你,我可不放心别人…”看着艾莉婕越來越危险的眼神,李察明智地闭上了嘴。

 接下來,清点战利品、处理伤势、重新修补武器战甲等事项又用去了半功夫。当把一切都待完毕,按照绿森的时间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李察依旧选择在茜的树屋中休息,永夜流氓们已经重新搭建了卧室。当李察卸下全部装备,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时,一个身影悄悄地潜入了他的房间。

 黑暗中骤然亮起一抹寒光,月光骤然出鞘,已经搁在了那位不素之客的脖子上。

 但是当借着月光的寒芒看清來人后,李察却是觉得有些头疼,于是收起长刀,叹道:“艾莉婕,你怎么这样进來了?”

 “我不能來吗?”艾莉婕反问。

 李察苦笑回答:“当然不是。我的意思是,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。”

 艾莉婕直视着李察的眼睛,凛然说:“李察,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
 李察回想了一下,才想起她一个几乎被忽略了的身份,伴侣。听到李察的回答,艾莉婕依然高昂着头,郑重地问:“那么伴侣的义务是什么?”

 伴侣的义务?当然就是延续阿克蒙德的血脉,除此之外再无其它。问到这里,李察就明白了,于是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艾莉婕平坦的小腹。说起來,他和艾莉婕自从确立了伴侣关系后,就只是在阿克蒙德家族墓地做过一次,当然,那一次确实做得别有特色,让李察记忆深刻。那一次算是双方确立伴侣关系的仪式。在李察理解中,这种关系更是一种实质上的结盟。由于艾莉婕对男人天然的抗拒,自那以后,两人就再也沒有亲热过。但相隔许久,难道艾莉婕已经克服了对男人的恐惧?

 李察的目光让艾莉婕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,但是随即又重新站到李察面前,直身体,把那如母豹般结合了力量与美感的身体展现出來。

 “你确定?”李察意味深长地问。

 “当然!”艾莉婕此刻就象战场上的将军,豪迈果决。

 “那你需不需要做些准备?我是指,先放松一下?”

 艾莉婕手用力一挥,喝道:“这点小事,哪用那么复杂?直接來吧!”

 说着,她就直接躺在了李察上,双手平摊,两腿分开,看上去确实很简单。但是倒在李察上的刹那,她全身上下都已经僵硬得如同一块木头,是扑通一声栽在李察上的。而且倒下去后,她就保持了那个姿势不变,好像一尊雕像。李察却是又好气又好笑,她这哪叫不紧张,分明和上次一样,紧张到了极致。

 “好吧,那我就來了!”说着,李察就摸向了她的小腹。可是手指刚刚触到肌肤,艾莉婕就不知道从哪來的力气,整个人如离弦的箭,瞬间就从上消失,出现在房间的另一端。  m.6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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